人工智能将决定未来“联合全域作战”结局

远望智库技术预警中心  侯 兵  编译

 
据俄“军工信使”报道，最近纳卡冲突再次证明，无人机在现代战争中举足轻重。接触式武装冲突逐渐成为明日黄花，非接触战争即将取而代之。但这一切要真正成为现实，装备领域的技术突破必不可少。

一、 美国的“融合”项目

美国Breaking Defense观察员认为，为了实施非接触战争，美军迫切需要F-35“闪电II”和B-21“突袭者”隐身战机，以及大量无人机。此时五角大楼在五大领域（陆、海、空、天、网络空间）实施战争的“联合全域作战”战略将发挥关键作用。
2020年9月，在亚里桑那州尤马训练场举行了“融合”项目展示性演习，五角大楼展示了美军实施“联合全域作战”的最新能力。10月末演习的结果提交给AUSA2020视频会议。会上讨论了五角大楼2023-2027年“对抗无人化”的战略。直到11月上旬“融合”项目演习的成果才进行了初步总结。演习展示了美军全新的能力，主要遂行三项基本任务：一是抵消敌人的远程武器系统，打击其处于战略、战役纵深的机动兵力。二是消灭“反介入/区域拒止”体系中的兵力兵器和远程作战系统。此时也包括消灭阻碍美国联合力量投送和佯动行动的近程武器装备。三是为己方兵力消灭敌人军事目标、力量的任何机动创造良好条件。根据最新的构想，近几年所有隶属于美国国防部的勤务部门将融合成统一的全球联合高防护性JADC2（联合全域指挥控制）网络，即实现下列构想：“一人看到，全网可见”。航空航天侦察装备是JADC2网络的关键环节。尤马训练场演习期间，来自侦察装备的数据发送给美国刘易斯-麦科德陆空联合基地，这里人工智能计算机迅速实现对目标的识别，并确定其位置。然而通过高速保密信道发送给火力装备——两门XM1299自行榴弹炮。榴弹炮发射XM1113 Excalibur ER增程精确制导炮弹以自动化体制精确打击了下列目标：T-72坦克和“铠甲-S1”防空弹炮合一系统模型。除了侦察卫星，F-35B战斗机也是重要的情报来源。借助传感器飞行装具F-35B的飞行员发现了目标，并将目标坐标发送给自行火炮，随后火炮距离70千米精确摧毁了T-72坦克。准备和实施此次突击时，决策中心和其他指挥环节并未参与，整个作战过程从发现目标到将其摧毁仅用时20秒（之前需要20分钟）。美国空军主管采购、装备和后勤的部长助理罗珀指出，演习向指挥部展示了指挥控制网络独一无二的强大能力。现在各级指挥官可以借助Apple IPAD平板电脑或三星Galaxy手机以加密方式获取、发送保密信息。“指挥官在指挥中心拥有的所有权力，现在完全可以嵌入手机之中，随时随地实施指挥控制。之前我们从未做到这一点”。三年前罗珀在媒体上夸下海口，借助数字工程技术2020年美国将研制出第六代战斗机原型机，今年六代机的确进行了秘密展示。但更吸引眼球的是，尤马演习中出现了城市条件下实施作战的机器人。两台外形很像越野车的战斗机器人携带FGM-148“标枪”反坦克导弹和机枪，向模拟小城市中心的一组建筑物挺进。一台机器人配备了系留式微型无人机。根据机器人的指令，无人机起飞对地形进行勘察。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无人机发出信号：“安全，可以向下一个掩体开进”。然后两台机器人交替掩护向前推进。在模拟城市的中心机器人发现了“敌人的步兵”，通过预定协议向操作员请示是否可以开火。很快也发现了T-72坦克，但坦克处于反坦克导弹的杀伤区之外。此后一台机器人通过保密网络发送坦克的精确坐标，炮兵火力迅速将其摧毁。战斗机器人的新特点是根本不需要遥控。操作员只是一名“观众”。机器人借助算法和视频系统独立识别目标。此前对各类军民目标拍摄了成千上万次，总共存储了350万张照片，因此机器人视频系统不仅可以通过可见光、红外摄像机识别目标，而且能够对获取的信息进行解析。借助人工智能机载计算机，机器人学会了如何确定目标的类型、属性、士兵的人数、位置，以及预测其后续可能的行动。应该指出，开火前机器人应把目标信息发送给操作员。这是海量的数据，为了避免信道过载，只是发送某些不超过容量的关键信息。之前采用常规无线电遥控方式时，大量功能由人来履行，而此次展示性战斗中交给了人工智能设备。类似系统可以大幅减少操作员的人数，特别是在机器人成群结队参与战斗行动时。

二、 人机大战

2020年8月20日，进行了一次非比寻常的试验。DARPA直播了名为“阿尔法狗斗”试验的竞赛。成千上万的观众亲眼目睹了两架战斗机的虚拟空战。一架由人工智能装备操控，另一架由经验丰富的飞行员驾驶。空战中，尽管这位飞行员训练有素，却大比分失利。赛后这位飞行员坦言，“红方”虚拟敌人突然、不可预测的行动令其十分震惊。比赛即将结束时，美国飞行员逐步开始理解计算机程序可能采取的行动，与第一轮相比，他坚持得更久一些，准确地说，延长了18秒。
为了平息公众关于人机大战可能导致战争爆发失控的担忧，“融合”项目演习总导演科夫曼准将宣称：“能否在没有人参与的情况下，自动做到这一点？我认为，技术上可以实现。但美国陆军有自己的伦理准则。人应该处于回路之中”。演习给在场的将军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21年英国、澳大利亚也将加入“融合”项目。英国《卫报》撰文，当今青年人不想参军，职业化军人明显不足，政府希望通过机器人装备加以弥补。今天英军的员额为18.8万人，还有4.5万人——预备役和本土守卫部队。2020年11月8日，英国国防参谋长卡特忧心忡忡：由于新冠疫情经济的不稳定性明显增强，可能导致紧张程度升级和各类武装冲突。他认为，世界愈发充满不确定性，日益动荡。卡特强调，英国正在多个机器人技术领域展开研究。“如果让我预测未来10年的发展，我认为，我们不应有丝毫怀疑，战争的面貌将焕然一新。未来将是机器人主宰战场——它们今天已经存在”。英国国防参谋长认为，2030年英国12万件军事装备中，四分之一将是自主或遥控战车、汽车或无人机。英国正在研制的不同寻常方案之一是i9无人机，配备六个旋翼。经改进后，可以配备侦察摄像机或无线电信号压制系统，两挺自动步枪或一枚导弹。内嵌式人工智能系统可使无人机在不同场所中自主定位，参与对建筑物的强击行动。必要时，遥控状态可以取代人工智能设备。无人机的主要任务——支援特种部队，实施清剿。